(一)阿良
第一次见阿良是三年前,他刚搬来时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亲切,那张圆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我问道:“兄弟,你哪里人啊?”
他笑道:“本地人,我叫阿良,我是一名警察。”语气中带着自豪。一来二去,我们就成了朋友,他经常给我讲警局里的趣事。
有一次,连着几天都不见阿良,我担心他出事,便去他们警局里找他,果不其然,警局里的人告诉我阿良出事了,现在在医院。我心里一惊,急忙问了地址便去看望他。当我到医院时,阿良正躺在床上,只见他胸口上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大腿上还有一条十余厘米的伤痕。看得我直抽冷气。他见了我立马笑道:“来啦,坐吧!”“怎么弄的?”我坐下拿了个苹果边削边问道。他苦笑着说:“说来话长……”
“前几天我有一次休假的机会,不想浪费时光,便开车去乡下欣赏一下自然风景,谁知那乡下有些地方没有网络,路岔口又多,没多久我就迷路了。好不容易才在天黑前找到一个小村庄,一个村民老周招待了我,说第二天带我出去。”阿良讲述道。
“第二天,老周带着我出村了,在路上我问了很多关于他们村的事,开始他很随和,但渐渐地,他开始警惕我了。后来,我见他把手伸到了背后。我逐渐加速,然后猛地停车,老周由于没有系安全带,被甩了个七荤八素,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他背后藏着一把刀!当他缓过神时,我已把他那侧车门打开,一脚把他踢了下去,但是他反应也不慢,在我腿上划了一刀。”阿良说到这儿,咧嘴笑了起来。
“后来我们警局就去那地方展开搜救行动,竟然搜到了20多个少女,大都十八九岁!”阿良神色很难看,“而且听那些被救出的女子说,她们来这儿都是被一些熟人邀请,结果……唉!”阿良很感慨。“当时许多女子问我叫什么名字,你猜我是怎么说的?”说到这里阿良突然神秘起来。
我笑了笑,“我怎么知道?”
“哈哈,我当时说的是‘我叫阿良,我是一名警察。’怎么样?”阿良大笑道。
“那你胸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我突然问道。阿良听后突然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那天过后第二天,有位家属来警局闹事,说我们都是废物,居然让这种事情存在了那么久,警局里的人没办法只能好言相劝,谁知那位家属越来越过分,最后竟然抽出了一把刀,我当时站得比较近,于是就挨了一刀。”阿良平静地说,语气里没有怨恨,只有坦然。
“后悔吗?明明可以不用管的,不管就不会受伤,更不会遇上那种人。”我问道。
“不后悔。”
“为什么?”
“如果不管,我是不会受伤,但那些女子就要受一辈子苦了。更何况,大多数受害人都很感激我,说明好人总比坏人多。”阿良说这些时,一直盯着窗外的天空。“我有一个梦想,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叫阿良,我是一名警察。’可以实现吗?”他转过头来对着我笑道。
我笑了,手上的苹果递了过去。“当然。”
(成都石室佳兴外国语学校 高2017级3班 殷德超)
(二)《拥有阳光的生命》
“嘭”随着两声枪响,我看见杨光倒下的身躯,“不,不要!”我在心里呐喊着,一队人马立刻冲上去,抓捕受伤的劫匪。一群人冲向了他,我冲进了人群,来到他身边,不停地舔着他身上的血迹,却有更多的鲜血喷涌而出。这时,先前冲进仓库的一对警察冲出来说:“不好!劫匪将五个人质分别藏匿于不同的地点,目前我们只找到了两个人质,还有三个生死未卜。”话音未落,救护车便停在了仓库门口,大家连忙将杨光抬进救护车,当我正想跳进救护车时,杨光突然大声喊:“太阳,快去救人,快!”我不肯去,他却突然向我做出了一个手势,这是我再也熟悉不过的手势,在之前一次又一次的训练中,这个发出命令的手势我再也熟悉不过了,在他坚定的眼神中,我含着热泪呜咽两声,冲向了仓库……
我叫太阳,是一只即将退役的警犬,我永远不会忘记我得到这个名字的那天。
我们要成为警犬,必须经过筛选,那天,身旁的同伴一个个被警察选走,我知道自己是因为太矮小才不被选走,不禁难过得垂下了头。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掌覆在了我的头上,“就这只”,我惊讶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暖的笑脸,“杨光,你没搞错吧,这是这批警犬中最小的一只,一看就抗不住训练。”听了这话,我不禁愤怒地抬眼看向那人。“你看,这小家伙这么聪明,你可不能胡说哦!”他轻笑着回应,看着我说:“太阳和阳光,真是一对好搭档,你就叫太阳吧!”
我们开始训练,不得不说,杨光是一个很严格的人,不论对我,还是对他自己。寒风里,骄阳下,都有我们训练的身影。刚开始,我会感觉很累,不想理他,但杨光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拉起我、催促我。终于有一天,我忍无可忍,我趴在地上低吼着,不让杨光靠近我。僵持了一会儿后,他就地坐下,看着我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我的话,但我觉得你懂”,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你吗?”我偷偷抬眼看他,“因为我们很像,曾经我也不被别人看好,你知道吗?我哥哥曾经是这个警队里最被大家认可的队长,大家总会不自觉地拿我和他做比较,当我还在警校时,大家总会指着我说‘看!这就是狙击队队长的弟弟。’如果我不够努力,别人就只会叫我狙击队队长的弟弟。太阳,我们必须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吧!”我站了起来,舔舔光的手,他笑了。
后来,杨光成为了行动组组长,而我也成为了警犬中的佼佼者,我们一起执行了上百次任务。
我在仓库里找出了被藏匿的三个人质。当我冲进医院时,我看见他的战友们聚集在病房门口,那些平日里流血不流泪的男人们此时却都潸然泪下。不,我不相信杨光会离开我!勤奋的杨光!勇敢的杨光!顽强的杨光!我冲进病房,亲吻着他,杨光,起来!我是太阳,呜呜……
生是偶然,死是必然。但生与死之间,总该还有些什么。杨光的生命虽然短暂,但他却用行动探索了生命的高度。坐在杨光的墓旁,我突然释怀了。也许对于杨光而言,他已经做到了他希望做到的。
(甘孜藏族自治州高级中学 高2021届6班:麦兰心 指导教师:苏颜)
(三)《老 贺》
一说到警察,珏宸想到的便是《无间道》中的梁朝伟,相比之下,老贺就显得很逊了。也难怪,老贺是个交警,怎么能和卧底相提并论?
认识老贺,是珏宸最后悔的事。
一个周末的午后,珏宸蹬着单车风风火火地赶去赴约。过十字路口时,绿灯显示最后几秒,珏宸一股脑儿冲了过去,此时红灯亮了,周围的汽车都冲他摁喇叭。好不容易穿过马路,气还没喘过来,交警就来了。“同学,知道犯什么错儿了吗?”交警一脸严肃。“闯,闯红灯。”珏宸有些语塞。“知道还闯?告诉你,上次一家伙闯红灯,被车撞飞出去三米!”交警冲他比划了个“三”,“校牌拿出来——二中,凌珏宸。你是二中的?”珏宸忙点头。交警露出一抹笑容:“我妹妹也在二中念书。”“那我可,可以走了吗?”“休想”,交警的表情又严肃起来,“手机转发《交通守则》,集五十个赞再走!”
整个下午,珏宸都蹲在马路边求点赞。这是他和老贺的第一次“邂逅”,可事儿还没完。周一学校开晨会时,珏宸被点名通报,这时他才知道那天拦他的交警是“贺警官”。
放学回家,走到小区门口,珏宸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凌同学”,回头一看竟是贺警官。“好巧,咱们住同一个小区哎!”贺警官笑道。真是冤家路窄!珏宸心里嘀咕着。
珏宸和老贺混熟了才发现,老贺私下里很不“正经”,就爱嘻嘻哈哈,还喜欢喂些流浪猫狗。而且老贺还是个近视,不过度数低,平日里他都不戴眼镜,要不是搭老贺顺风车时看见他戴眼镜,珏宸可能还不会知道。老贺说,开车绝不能马虎。哎,一脸正经的样子真让人有点不适应。
这年冬天,共享单车悄然遍布城市的大街小巷,也给交通带来不小压力。珏宸常看见老贺将路边乱停的单车挨个搬到指定停放点,于是笑他多管闲事,他却板着脸说,这是公民义务。
一天晚上,珏宸通宵泡在网吧,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珏宸强打精神往家走。没几步,就瞅见路边围着一圈人。凑近一看,哟,这不是老贺吗?好像在处理什么争端。听旁边大婶说,刚才一对骑单车的母子擦过路边的一辆车,孩子不知怎么摔倒了,母亲拉着车主一口咬定是车撞了人,老贺就是被叫来评理的。
这不是讹人吗!珏宸义愤填膺。可老贺的举动却出乎他的意料,他一个劲儿地数落车主:怎么能随意停车?不知道车让人吗?上班高峰期不知道吗?
珏宸暗自替车主叫冤。数落完车主,老贺又转向母子俩,只问了两个问题:汽车刚熄火怎么撞人?您的孩子满十二周岁了吗?那母亲自知理亏,不敢多言。事情圆满解决,围观群众拍手叫好,珏宸瞬间感觉老贺的形象高大了。
见珏宸在人群中,老贺有些惊讶,问:“这么早出来干嘛?”“哦,晨跑,刚跑完一千米!”珏宸撒谎脸都不带红。不愧是警察,老贺立刻察觉到异样:珏宸眼中的血丝,萎靡的状态,身后“龙翔网咖”四个霓虹灯大字……种种细节出卖了他。“好小子,连警察‘蜀黍’都敢骗?”老贺拎起珏宸就走,“回去就告诉你爸!”“叔,别别……”
又是个周一,珏宸早早地骑车上学,天还黑蒙蒙的,街口的路灯却坏了。这时,一束灯光从身后照来,珏宸回望,有个人正举着手电筒给自己照路,那身影再熟悉不过了。珏宸笑着朝他喊:“谢谢警察‘蜀黍’!”
(四川省江油市太白中学 高二、7班 陈子航)
(四)《别样的酒驾》
夜色笼罩着小镇,澄黄的街灯沿着街道在黑夜里延伸。时值十二月,骤降的气温使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镇这头的火锅店还溢散出牛油和一股子火辣辣的味道,店里是还未离去食客的热情。不信,你听我那二叔又开话了,“今天吃得真带劲啊!差不多收拾收拾就可以撤漂了。”二叔一拍桌子,“今天啊,我老二喝得少,而且我知道一条路,就算他们长十个脑子也不会想到的。来小子,你就跟我一路吧,我把你安全捎回家!”看着二叔那张通红的脸,我就知道他在说大话,可是能又有什么方法呢?不可能让我独自在寒风中走回家吧。
上了他的车后不久,整个车内就像打碎了酒瓶一样,让我不得不打开窗户透进一些空气。我望向二叔,他的脸依然红着,眉毛耷拉着,不时还吞咽着口水,头像鸡啄米一样不时地抖动着。突然间红蓝相间的光束射进了车内。二叔本能似地踩住刹车用手捂住眼睛。我看到是警察,紧紧抓住安全带望向二叔,“那是警察,怎么办?”二叔什么也没说,只是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
走来两个警察,其中那个矮胖警察敲了三下车窗,二叔咳嗽了两声,抠开了车门不紧不慢地下车,车外清新的空气顿时涌入了车内。矮胖的警察面色平静地说:“请您配合检查。”可刚要拿出酒精检测仪,他的手就在半空中停住了,并用手捂住鼻子。接着他问:“喝酒了吧?”就拿出一个本子熟练地在上面写着什么,然后撕下一张罚单似的东西,拍在二叔手中。
随后矮胖警察向高个警察低语了几句,那个高个警察上了警车。矮胖警察转过头来对二叔说:“上车坐后排。”二叔上了车,矮胖警察坐上驾驶座。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就听见二叔说“大哥啊,我看您在这也不容易,今天是小弟的错,你就痛快地开个价。”只听矮胖警察开口说“不要废话,报你家的地址。”看二叔不搭腔,矮胖警察点开了车上导航仪中设置的“家”,随着汽车发动,警车也紧跟着。二叔不停搓着手,脸上黑一块,红一块的。我望向身旁的矮胖警察,帽子的印痕深深地印在他些许花白的头发上,他的眼睛深陷于布满皱纹的皮肤中。
不一会儿,到家了,后排的二叔挠挠头,终于发话了,“大哥,你想什么就直说!”矮胖警察什么也没说,一声短暂的“晚安”后转身走向警车。他单薄的衣服在寒风中吹得褶皱,但他的步伐是那样从容与坚定。随着警车尾灯的亮与灭,他们在黑夜中远了,后来只剩一个点。
一旁的二叔不知是被冻僵了,还是反应不过来发生的事,在寒风中就那样站着。二婶跑了出来推着二叔进了门,二叔和二婶说起今天的经历,并从衣兜里掏出了那张罚单,在那一刻二叔的表情凝住了,我拿过罚单一看——“此路易结冰,珍爱生命!三天之内,到交警队接受处罚。”二叔酒意已褪去的脸上又染上了些许红,他冲出去,朝着警车走远的方向深深地鞠了一躬,并轻声说道,“辛苦您了,警察同志!”
黑夜中的寒风,贪婪地带走白昼积蓄的些许温热,我望向空中的明月,它是那样的明亮清晰。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月光的温度。
(四川省彭州中学 高2018级3班 曹秀福)
(五)《年前插曲》
车厢内,形形色色的人拥挤在一起,空气里充斥着难闻气味。人们用各地方言大声地交谈着,狭窄的空间里充满了嘈杂。
阿辉不到三十岁,已独自在一座北方城市打拼四年了。这个春节,他依然选择返乡,回到父母身边,那里有他渴望的温暖。
身处拥挤的车厢,阿辉隐隐有些紧张,他捂了捂身旁的包,假装漫不经心地用余光打量周围的人。
离阿辉最近的,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板寸头,一张扑克脸,穿着棉袄,一直站着把玩着手机。另一边,坐着一个抱着小孩的中年妇女,正对着电话大声聊些家长里短。后排坐着的大叔脱了鞋,气味熏人,他咔吧咔吧地磕着瓜子,偶尔哼几句调调,看样子也是回老家过年的……似乎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
“小伙子,吃不吃?”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捧着一大把瓜子,阿辉扭头看了看,是后排大叔,看起来和善可亲的样子。可毕竟是陌生人,阿辉微笑着摇了摇头。可妇人怀中的小孩一看到瓜子就哭闹了起来,夹杂着妇人的责骂声,一时间,车厢内更加嘈杂。
不少乘客投来抗议的目光,就连离阿辉身旁的中年男子也皱了皱眉,打量着这一幕。阿辉心种烦躁起来,连忙打开自己的包,掏出一包薯片递给小孩,方才制止了这场哭闹。
很快,火车到达一个中转站,人们摩肩擦踵地从阿辉身边穿过,他再次捂了捂身旁的包,惊觉里面的钱包和手机已不翼而飞!那可是他的血汗钱!
阿辉迅速望向人群,并捕捉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刚才站在他身旁闷不做声的中年男子正向车门外跑去,仓促的脚步掩不住慌乱。
阿辉拎起包就追了上去,奈何车站内人山人海,还是跟丢了。跑出车站,阿辉四下张望,可除了灰茫茫的天空,就只有黑压压的人群。他茫然不知所措。
好一会儿,阿辉才抽了抽通红的鼻子,开始盘算该怎么办。突然,一只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转过头一看,竟然是那个偷包的家伙!他抡起右拳狠狠地砸过去,却被那人轻易地躲开,阿辉咬了咬牙。
这时,那男人却递给他一个钱包和一只手机,又掏出一个皱巴巴的警察证,说:“我是XX市第五公安分局的便衣老赵,这钱包和手机是你的吧?”
阿辉有些迷糊了,老赵裹紧了棉袄,说:“我在车上跟了一路了,最近春运,扒手猖獗,我们局在追一个惯犯,派我在火车上据点追查线索。”阿辉听了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误会了这位警官,老赵又说:“我在车上发现了他,不敢打草惊蛇,一面用手机联络这里的警察一起缉拿,一面暗暗观察,但你离我太近,你转身给小孩递零食的时候,又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也不敢确定他究竟下没下手,直到我看到火车一到站,他就匆忙起身离开,才断定他已经作案,就追了过去,在距离这儿两条街的十字路口抓住了他。”
听到这里,阿辉终于明白,扒手正是后排那个大叔,他嗑瓜子哼歌是为了让人放松警惕,又故意吸引小孩的注意,转移众人视线,自己打开包取出薯片,一转身的工夫,他就下了手!
阿辉为自己的过激举动向老赵道了歉,又为他送还自己的财物道了谢,老赵耸了耸肩,表示没关系,又说:“守护公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是我们的责任。”那坚实的话语温暖了阿辉,他告别老赵,再次踏上了归途。
(成都市树德协进中学高2017级7班:邓佳辉 指导老师:季划)
(六)《小镇里的警察蜀黍》
老张今年62,是我们镇里一位已经退休的老警察。他黝黑而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大大小小有不少伤疤,有利器划伤,也有钝物所致,夹杂着银丝的发丝始终透着一股朝气蓬勃的生命力,他那双乌黑的眼珠转动间总会显露出老资格的狡黠。
前些天,赶集的时候又遇到他了,远远地便瞧见穿着一身因长年累月洗得发白的制服的他站在喧闹嘈杂的人群中央。“老张,你给评评理,这芹菜二块五一斤,我这秤给称得明明白白,她硬说我讹诈她,这不搅我做生意了嘛!”一个卖菜的小贩情绪激动地说道。“哪有像他这样做生意的,买之前说好给我算两块,结果称的时候给我算二块五,你当我傻呀!不认秤啊!”与之对质的中年大妈叉着腰朝小贩吼道。
“我啥时候答应给你算二块?”
“你看,抵赖,怎么忒不要脸呐?”
眼瞅着争吵愈演愈烈,正是这个时候,老张拉长了他那雄浑厚重的嗓音:“至于吗?至于吗!大家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就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吵成这样臊不臊皮?”“价钱谈不拢,你去找你能够接受价钱的小贩买,不管事实怎样,人家做小本生意的不容易,就赚你这么几块钱,彼此要谅解嘛。”后来的结果是泼辣的中年大妈被老张规劝,灰溜溜地拿着一把芹菜走了。
我呐,和老张没有故事,唯一算有所交集的事情就是九岁那年,我年轻气盛叛逆的哥哥参与了一场校外聚众斗殴事件,我哥拿酒瓶把受害人的脑袋打破了,隔天警察就找到了学校把我哥带走。在公安局里,一个胖警察神情严肃地审讯我哥,问他同伙是谁。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就给你从轻论处,如若撒谎,你该明白后果!”胖警察拿着手里的教鞭对着我哥,每说一句话就往教板上重重地敲击一下。气氛紧张得可怕,硬是压迫的我哥不敢张口说一句话。
然后就看到端着茶盅的老张悠闲地走进审讯室,深抿了一口茶,拿开了胖警察手里的教鞭:“你别这么凶,再把孩子给吓到。”“你给好好捋捋这件事,然后说清楚,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犯错嘛,谁都会有,知道要改才是最重要的。”老张俯身用平视的姿态望着我哥。
然后我哥冷静了一会儿便一股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交代清楚了。看吧,老张啊老张,总是用有魔力似的三言两语就把问题给解决了。平凡小警察老张过着他平淡惬意的小日子,几十年里,一直兢兢业业地安守本职,即使他现在已经可以颐养天年不用再操心小镇的繁杂事务,可他还是总在每家每户有啥事时,跑在前头。
老张说,他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有义务为人民负责。一句宣言,老张就真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真真应了那句,若有信仰藏于心,岁月从不败英雄。
现在啊,他老了,也没有了那些风光年岁的意气风发。可好在,他依旧是我的警察蜀黍,是我捡到一分钱都要交给他去处理的警察蜀黍,是我小时候和好伙伴谈梦想立志想要成为的警察蜀黍。
还有他总是挂在嘴边的那句“万物皆有裂痕,但那正是光照进来的地方。”
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后——依旧沉甸甸的悬挂心头。从此不见盛世荣光,只留一句岁月情长。
(邛崃二中,高二2班方含怡)
(七)《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啊!”我看着他的背影,冲着他吼道,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那个穿着警服的人逐渐在我视线中消失了。
我无能为力,因为我不能阻止他。
我只能等着他回来。
他会回来的。
因为我相信他。
(一)
老王是一个警察,也是我的邻居。
我已经忘记老王是什么时候搬到我家对面的了,只记得他搬家时,我和别家的几个小孩偷偷地挤在楼梯口围观。
我们一边舔着手上的冰棍,一边看着他吃力地搬着一个又一个大箱子上楼。直到搬完最后一件行李,老王已经是满头大汗,便到小卖部买了根冰棍,和我们坐在楼梯上,一起吃冰棍。
他笑着问我:“小娃儿,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不?”
“你穿着警服不就是警察么?”我舔了舔冰棍,打量他两眼,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二)
老王是一个警察,是我们这些小孩叫的“警察蜀黍”。
我平时很少见到老王,只有放学时在楼梯口偶尔会碰见他。
这天,我背着书包瞧见了走在前面的老王,兴冲冲地喊道:“老王!”
“快回去吧,你爷爷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嗯,”我答应道,“我先回去啦。”
当我打开家门的时候,我愣住了。
我看见爷爷躺在客厅瓷砖上,似乎是昏过去了。
我慌了,不知所措,眼泪忽地流出来了。
我听见防盗门“吱呀——”的一声,有人进来了。
是老王。
“这……是怎么了?”老王惊愕,“你爷爷这是怎么了?”
我看着爷爷,愣愣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先送老人家去医院再说,”老王急了,挽了挽衣袖,扛起爷爷,“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不!”我也急了,“我跟着你一起去!”
(三)
天逐渐黑了,那急诊室的门依然闭着。
“老王,”我不禁捏紧老王的手,问着不知道已经问了多少遍的问题,“爷爷……他会不会有啥事儿啊……”
老王皱紧眉头,厉声喝道:“瞎说!过一会儿你爷爷就出来了。”
“警察叔叔那么厉害,你们是不是可以把爷爷变回来,变得好好的啊?”
“是的,”老王蹲下来,摸了摸我的脸,“警察叔叔可以的。”
老王没有把爷爷变回来。其实我知道那是老王安慰我的话。
从那之后,老王便把我接到他的家里,照顾我。
他每天早上会像爷爷一样叫我起床,每天下午都会提前下班,给我做晚饭,等我回来。
他会和我玩,会辅导我功课,会教我一些道理。我已经习惯了老王在我的生活里,扮演着不知道该叫什么的角色。
(四)
直到有一天。
老王依旧等着我回来吃饭,只是表情有些复杂。
“藩子,”老王招呼我过去,“我有事要给你说。”
我没来得及放下书包,连忙跑过去。
“藩子,”老王缓缓开口,“明天我要去执行任务,缉拿毒贩。你可能不知道毒贩是什么,反正就是很厉害的人,”老王盯着我的眼睛,“这个任务具有一定危险性,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
“那……”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能不能不去……”
“不能,”老王打断了我的话,“这是我的职责。”
(五)
第二天早上,当我吃完早饭时,老王已经扣好了警服上的最后一个纽扣。
他打开门,准备离开。我紧跟着他。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默着。
走到楼梯口,他蹲下来摸了摸我的头,又起身,看了我一眼,最后转身离开。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
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我用尽所有力气,朝他吼道:
“你一定要回来啊!”
我没有得到回应。
但是我知道,他会回来的。
因为我相信他。
(四川省彭州中学高2018级1班 周虹君 指导老师 胡水斌 )
(八)《匹夫的意志——献给伟大的缉毒警察们》
一
从八年前,老李带着他的狗来这公园当门卫,坐在椅子上发呆便变成了他的工作,那只老狗是他唯一的伙伴。
老李和往常一样坐在椅子上发呆。这时,狗像发现了什么似地朝着公园外咆哮起来,然后不停地用头拱着老李的手。老李摸摸狗,狗却更加焦躁起来,用嘴咬住他的袖子往外面拉。老李发现了不对劲,他顺着狗的方向一看,一个穿着灰大衣的男子急匆匆走过来。
灰大衣是个一米七左右的消瘦男人,脸色蜡黄。厚实的灰大衣在他身上就像毒蛇穿上了乌龟壳。
灰大衣越走越近。老李一把捂住狗的嘴,装作教训狗的样子把狗抱在怀里。灰大衣低着头走过,一双小眼睛却在四处乱瞟。他瞥了老李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然后快速走进了公园。
灰大衣走远了。老李揉着狗头慢慢叹了一口气:“虎子啊,好不容易过上了清闲日子,那些破事儿我们就不管了啊,不管……”
二
第二天,灰大衣又出现在公园门口。狗的反应比昨天激烈多了,蹿出去要咬灰大衣。灰大衣吓了一跳,看清只是一只狗,他又舒了一口气。老李急急忙忙追上拽住狗。他一个劲儿地赔着不是,灰大衣啐了一口:“一个老东西养只疯狗,有病。”老李只能默默赔笑,灰大衣骂骂咧咧地走了。
当晚,老李抽了半宿的烟。他捏着一张小小的照片,上面年轻的他揽着妻子和孩子满脸幸福。“那是个小伙子,我只是个糟老头子。”他想,“我已经老了,有些事情是我无能为力的。”他又狠狠吸了一口烟,“看见了却不行动,我和帮凶有什么区别!”他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夹回钱包,然后拿起了手机……
翌日,老李没有出门。他透过公园保安室的纱窗注视着外面。灰大衣又来了,缩着脑袋,行色匆匆的样子。
突然,旁边蹿出几个便衣警察猛地将他按到在地,但灰大衣被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却一无所获。
三
这天的天空灰蒙蒙的,老李蜷在藤椅里,老狗摇着尾巴蹲在藤椅旁边。灰大衣背着一个帆布包急匆匆地走过,老李反手从椅子背后抽出一根三指粗的木棍然后跟了上去。
灰大衣七拐八拐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老李跟着灰大衣进了胡同,听见了灰大衣与另一人交易的话。不再犹豫,他握住木棍冲过去,对着灰大衣就是狠狠一棍。灰大衣的买主是一个胖子,见事情败露,哆哆嗦嗦地转身就跑,想翻墙逃跑,老狗咆哮着追着胖子。
灰大衣被打了一记闷棍后很快反应过来,他一边抵挡老李的棍棒,一边在身上摸出一把尖刀,一转身,刺进了老李的胸口!
老李感到一阵剧痛,咸腥的液体不住从喉咙里涌出,恍惚间他想起了以前。那时他还是个缉毒特警,在“12.15”案中他虽身中两枪,却也获得了二等功。当养好伤的他带着礼物回家,希望能看见妻子和孩子的笑容,却得知他们被寻仇的毒贩乱刀砍死。
忆及此,老李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硬生生拔出那把尖刀狠狠向灰大衣扎去,他哀嚎一声便在地上不住打滚。力竭的老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看见妻子和孩子正张开双臂等着他……
那胖子和狗一路撕扯,老狗从他怀里拖出一个包,从包的缺口能看见里面五颜六色的药丸和冰蓝色的结晶状药品。
小胡同里又是惨叫又是狗的咆哮,早就引起了外面人们的注意,大家连忙报了警。
后记
案子结束后,在公安局的帮助下,老李被安葬在他的家人旁边,四座小小的墓碑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江油市第一中学 七级五班 陈湉)
(九)《片警的进阶之路》
他叫张平,出生于四川的一个小山村。小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张平在县城看到了刑警抓捕罪犯时的威武瞬间,从此,一颗红色的种子就此埋下。
长大后,张平如愿以偿成为了警察。不过并不是一开始就能成为刑警,这还需要几年时间的历练。张平知道,要想成为刑警先得当好片警。就这样,张平每天和一些琐事打着交道。
我和他是在他调节我们小区李大爷和邻居的矛盾时认识的。第一次见到他,他身高大概170cm,笑容里透着农村人的淳朴和憨厚。
由于我们小区老年人比较多,多来往几次,我和张平也渐渐熟悉了起来,每次见到他,总是对我笑呵呵的。熟悉之后我才发现原来他为了成为一名刑警一直在做准备,比如每天锻炼,看犯罪心理学,娱乐时间都在看《名侦探柯南》。恰巧我也是一个侦探迷。自然而然,我和他成了朋友。
一天深夜,张平所在的片区接到上面的电话,说是刑警和特警正联手抓捕一个重大犯罪组织团伙,而地点刚好就在他们片区,请求他们的支援。张平一接到这个消息立马兴奋和严肃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出警这么危险的任务。
刑警和特警已经将犯罪集团的老巢端掉了,但是让他们的头目逃走了。张平接到电话后立马去封锁高速通道路口。张平认真审查着所有来往的车辆,任何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
几个小时过去了,张平感到了一丝疲惫,他让同事暂时接替自己的岗位,想去上个厕所。就在通向厕所的通道上,张平和一个人擦肩而过,让张平感到不安,那个人人高马大,全身武装得严严实实,一丝不漏,身上散发着一股神秘且恐怖的气息。凭警察的直觉,张平觉得那个人肯定不简单,刚想上去审查,那个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顿时张平所有细胞全都活跃了起来,精神高度集中,他马上通知同事嫌疑人可能就在身边。等张平确认那个可疑人不在服务站,回到收费站时,他发现同事和一辆车上的人员起了争执,似乎是同事想检查后备箱里装了什么,但是司机一直不配合。等张平一走近,他又感受到了那一种令人恐惧的气息。他怀疑这辆车的后备厢里藏着那个危险人物。可是要怎么办呢?一直只局限于理论而没有实践的张平开始犯了难。他决定先在这条通道的路上放上路障,以免司机强行冲关,然后尽量稳住司机,等特警队过来。
果然,这些老油条们已经知道了警察的套路,猛的一瞬间,加足油门强行冲关。这时张平设置的路障发挥了作用,车在离收费站不远处就爆胎翻车了。翻车后的司机已毫无还手之力,马上就被制伏。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打开后备厢的一瞬间,一枚子弹就射了出来,击中张平的腿部,张平震惊的同时立马一个箭步,一只手把住对方射击的手,另一只手绕住他的脖子,全身压在对方身上,在扭打的过程中,张平又挨了一枪。张平知道,如果不冒险控制住对方,没配枪的他和他的同事们可能就要英勇牺牲了。
等张平醒来时,市局长就站在他的旁边,和蔼地看着他,同时,手里拿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英勇刑警张平舍生忘死制强敌”。张平又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容里除了憨厚还有更多的东西。
(成都十二中高2018级2班 龙宇杰)
(十)《妈,听警笛声》
红蓝灯亮,警笛声鸣,又是一次出警。看来在某个地方发生了交通事故,那个男人或许正在那辆警车上。
小时候,每当一辆蓝白相间的汽车带着特殊的笛声呼啸而过时,我总会问母亲:“妈妈,爸爸在那辆警车上吗?”母亲却笑而不语。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父亲回家总穿着裁剪合身的警服站在门口等着我跑过去,将我抱在怀里,给我们讲述他交警工作中的趣事,逗得我和母亲哈哈大笑。因为父亲工作特殊的原因,他回家便成了我和母亲最期盼、最开心的事。
入冬的天气,寒意四溢。关严门窗,我和母亲蜷缩在沙发上看着电视,被灯光和节目声装填的家中,依旧掩盖不住那一丝冷清的气息。
一辆警车缓缓停下,警笛声随之停止。
“咔咔咔”,听到了机械转动声,感到寒意的我寻找着源头,一个笔直挺拔的身影站立在门口。“爸爸?”我试着确认来者,他取下了头顶上的帽子,熟悉的面孔。“爸!”我飞快地奔向门口,拥抱那个人。
这时母亲被我的行为所惊醒,对着爸爸说道:“你回来了啊,今年外面很冷吧,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喝,去去寒。”
“嗯。”
母亲便转身离开,我附在父亲耳边说道:“爸爸,我给你个东西,你等我一下。”我急忙冲进房间,寻找那样东西。“爸爸,你看我们的……”母亲示意着我安静,指了指父亲——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
脸又变尖了,又黑了些……看来父亲又是几夜未眠,而那时常皱着的眉头却少见地舒展开,嘴角微微上翘。我看着父亲说道:“父亲回家看到我们一定很开心吧。”听到这句话母亲愣了一下,微微地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笑容。
那一刻或许是那么多年来最安静、最温和的画面。
“嗡嗡——”手机振动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响亮。本应在熟睡的父亲干练地将手机放在耳旁。
“是!”多么干脆果断的回答,却将母亲那笑容硬生生地抹去。
“你还要走?一个月没回来就算了,春节也不回来!工作重要,难道我们不重要吗?丈夫、父亲,你一样都没有做好!”母亲用沙哑的嗓子吼着。
“抱歉。”父亲取下警帽向着母亲离开的方向说道。
“哒。”一滴泪从父亲脸上滑落,打在了那已发黑的白警帽上。
“爸,我能再抱你一下吗?”话音未落,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揽在怀里。
“照顾好妈妈。”父亲便匆匆离开。
呜呜——水开了,父亲还没来得及喝水,便走了。
一个月零七天,八百八十八个小时,五万三千二百八十分钟的等待换来不足五分钟的相见。我看着手中那张给父亲的照片——身穿警服的他站在我们的身后露出了笑容,仿佛他还未离开。
楼下,警笛声再次响起,最终消失在远处的黑夜里。
“你爸爸走了?”母亲更加沙哑声音从背后传来。
“嗯。妈,你没事吧?爸爸,他是迫不得已,才……”
“没事,他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那他为什么还要说抱歉?”
“以后你就会明白。”母亲揉了揉我的头,望向了那警笛声消失的方向。
直到现在,我依旧没有明白母亲的话,但却知道——当警笛声响起时,父亲一直在我们身边,守护着我们……
“妈,你听,警笛声!”(四川省天全中学高三(18)班 严皓绎)
(十一)《追》
妈妈数落着奶奶,又焦急地给爸爸打电话。已经报警三天了,可被骗的三千块钱还是杳无音讯。只怪爸妈太忙,奶奶一人闲来去听了个什么“握龙”讲座,结果三千元钱买回来一个小小的握力计。可气坏了妈妈!
“他们说钱可以退的!哪知道……”奶奶的争辩渐渐没了底气。
“讲课的”一走,人去楼空,只当是买了个教训,等着警方调查。
“今天是2018年7月24日,嫌犯团伙活动规律已基本掌握。可以进行收网工作。”小张将编辑好的信息存进储存卡。记录调查,这是他的习惯,也是入队两年来的工作之一。位于地下的办公室阴暗又没有信号,之前的信息传达,全是靠去“讲座”现场搭台时,交给来接应的同事。
今年3月,多地接到老人被骗的报案,经多方走访调查,目标锁定在“握龙”保健品,于是小张潜入其内部,历时四个月,终于摸清“握龙”地下巨大的诈骗网络。
眼下,调查任务结束,小张要将最后的资料送出去,自己也应尽快全身而退。今天一早,给他漏过风声的“马高管”被“上面”的人叫走,现在还没回来。小张心中出现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攥着手上的“诺基亚”,有些许焦灼。
就在这本该一击中地的时候,小张犹豫了,本来站在法治的立场,他根本不需要犹豫,但几个月的接触下来,他经历数场“健康讲座”,“握龙”相关人员在演讲中满足了老人希望一家平安健康的心愿,又触动了他们最渴望亲情的神经,俨然已经成了老人们的精神寄托。真的要直接打消这些老人的精神寄托吗?
年轻的小张将手中的“诺基亚”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眼神有些发直。
“小张,你怎么还愣着呀?快收拾东西啊。”小敏,“握龙”员工,专科毕业,在前台当客服。
小张抬起头,对上小敏清澈的眸子。他心中又未尝没有答案?只是希望在这时能得到一点确信。他看着小敏收拾东西的动作,思绪乱飞。
那天正是一次“讲座”结束,老人们掏空腰包后,“马高管”功大,分得一大笔奖金,于是请手下几个办事儿的吃饭。
小张看准时机问道:“要是能早知道‘上边儿’的意思,就能早策划。”
这话提到自己的利益,于是几轮酒后,“马高管”就将“上边儿”的计划全盘托出。小张得了消息,赶紧送了出去。自此,警方才真正掌握了破获此案的主动权。
小张将手中的“诺基亚”捏出“卡拉卡拉”的响声,突然开机铃响,吓了两人一跳!应是先前被捏关机了,小张看着启动画面:一只小大手牵住一只小手。他心头一热,当即做下决断!
“砰——”办公室门被突然撞开,“握龙”的老板带着一众拿着铁棍的员工冲了进来。小张赶紧将手机藏在身后。
“张警官,走吧。”老板从嘴上取下香烟,吐出一口烟雾。
小张瞪着老板的眼睛,缓缓起身,又慢慢将手从身后举到脑后。
众人出去了,惊魂未定的小敏在小张方才坐过的椅子上发现了他的“诺基亚”,后盖被打开。
小敏仔细一看,
没有储存卡!
在奶奶被骗钱的第七天,我终于等到了来自派出所的电话。奶奶带着我前去领钱,在派出所的办公室里,我看到一张荣誉榜:最美警察——张树筠。
(成都市新都香城中学高2016级6班:苏新宇 指导老师:冷雪莉)